封宁原本有点担心昨晚的事会造成什么影响，不过第二天白露醒来，对他说话，还是和平常一样的神态语气，看样子倒是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白露的身体状况也好多了，急性病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下午他就离开医院，和封宁一道回到家中。

晚上吃过饭，白露说：「昨天你说要我给你画像，我们去书房画。」

封宁错愕地眨眨眼：「我只是心血来潮那么说说，你确定真的要给我画那种像？」

白露问：「你觉得不好意思？」

封宁一想，还真是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自己身上，从头到脚，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早就已经被这人看得一干二净。

何况那个建议本就是自己提出来的，既然他当真了，封宁也不便逆他的意，跟着他一道进了书房。

原本放在书房一侧的沙发椅被转移到房间正中央，封宁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躺进了沙发椅中。

白露则将书桌后方的椅子移到书桌前，坐了下去。画薄与画笔已经在手，随时可以开始。

封宁看他坐在那里，一派泰然自若的大匠之风，自己之前倒是想得轻松，事到临头却连手脚应该怎么放才好都不敢把握，郁闷起来。

忽然听见白露说了一句：「只要你自己舒服就好。」

封宁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吁了口气，动动手脚，找了个能让自己最舒服的姿势躺好。毕竟要躺上好一阵子不能乱动，如果不选个舒服的姿势就有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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