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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玉当然知道施纪昀这句话的意思。

把手机捏在手里，程玉偏头望着刚刚来时飞速掠过的花田，春光美好依旧，但他的心情却有些难以言说。

他仍旧记得刚刚联谊玩游戏的时候，那个男生凭借着赢了游戏顺利拿到了施纪昀的联系方式，甚至还带头起哄“为难”施纪昀。

言语间真的挺暧昧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这下施纪昀的性向难道不是变相地被广而告之了么？

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突然被人毫无顾忌地不断试探，实在有些被冒犯的感觉。但他又阻止不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程玉，又不是在网络那头gay得明明白白的“龙煜”。

不过讲道理，貌似“龙煜”也没有任何理由独享这个秘密。

莫名有些恼火。

想罢，程玉又拿起手机，回了一个硕大的“？”。

车辆在崎岖的马路上摇啊摇，晃了半晌都快要到二环线上了，对面才回复，言语间貌似能看出些兴奋来：

“今天不是去做团日活动，遇到了另外一个大学做活动的班级，我们一起做了个联谊。她们的班长，男生，刚刚跟我说第一眼就看出了我跟他是同类。”

“这真那么容易看得出来吗？”

“你当时不会就凭我的声音就听出来了吧？”

程玉被他异常活跃的消息弄得打了几个字又删掉，手指停顿良久，最后发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们刚刚在聊天？”

“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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