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等得都快睡着了，倒不是时间太晚，现在才九点不到，只是他什么都不做，单纯地守在门口等韩晟回来就枯燥无聊到犯困。

谢天谢地，某人终于回来了。

这两年别的没长，就长了脸皮和演技，陈述已经做好了礼物被拍到地上的准备，时刻准备切换震惊心碎的表情。

韩晟的反应太安静了，别说把礼物像垃圾一样丢掉了，他甚至没有推开陈述，但也没有接过礼物，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眼眸黑沉。

陈述保持着手捧礼物的姿势，笑容都快僵硬了，忽然落入了一个带着些微酒气的怀抱，韩晟贴着他的耳朵，像是亲吻：“谢谢。”

啊？

陈述脸上还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情实意。

韩晟的感谢给陈述的冲击力太大了，以至于他把自己精心准备好的台词都给忘了，只能干巴巴道：“不客气，这都是圣诞老人应该做的。”

不是，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啊。陈述心里有个小人在扶额叹息，乱套了。他保持着警惕，预防韩晟下一秒变脸。

礼物，韩晟没拆，但他明显有别的更想拆的东西。

陈述被韩晟压在沙发上吻咬。这个沙发激起了陈述不太好的回忆。

酒瓶，摄像头，谩骂侮辱，轻蔑的视线，所有有形无形的东西全都搅合在了一起，扭曲变形，变成一个吞噬他的深渊。

陈述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伸手攥住了韩晟的领口，犹如溺水的人抓着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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