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的事基本定下顾灼来了，选学校也成了当务之急，学校和沈建南的意思是让他去北京，读最顶尖的大学，顾灼没立即答应，只说自己再想想。

和沈怜说起这事的时候，故作轻松地说出了学校的建议，如愿看见沈怜肉眼可见垮下来的神色，但他还是强撑着不敢表现出来，支着脑袋底气不足地说，“你想去哪儿都好”

顾灼坐了下来，“我要真去了北京，那就是一个学期回来一次”

他故意逗沈怜，想把他伪装大度的面具撕扯下来，“也行吗？”

沈怜像一只被逼入穷巷子的兽，红着眼圈小声说，“我可以去找你”

顾灼没打算放过他，“那时候你也上大学了，哪有时间”

沈怜把头埋在顾灼怀里，声音闷闷的，不知哭了没有，“那我也去北京读大学”

沈怜不是喜欢麻烦人的性格，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他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麻烦，可只要和顾灼有关的，他就能丢下一切顾虑，只要能离顾灼近一点，他什么事也做的出来，就像当初说什么也要和顾灼一个班。

顾灼推他的脑袋，“你也不嫌折腾”

不知是不是因为顾灼要去北京这个消息的冲击，沈怜的心很乱，急需做点实际性的事来安抚，因此他洗完澡就拿着一盒面霜来到了对面。

顾灼正在整理保送的材料，听见他敲门的时候手顿了一下。

顾灼莫名的不太敢看沈怜，只问他，“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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