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袋受重击在空中扬起弧度，接连的猛击之下，它似乎变了样子。变成把我带进小巷的高年级Alpha，变成态度不明的张正毅，变成嘴里说着闲话的小混混，变成那个面目不清的“妈妈”。

最后，它又变回最初那副普通的沙袋，我渐渐感到没劲，停了下来。不知为何，倒有不少人向我这里投来目光。

“小朋友，要不要先歇一会。”身边一位面善的大叔向我提议。

我还有些发懵，只顾得上冲他点点头，就换来他长长的一声呼气。

“初学者不会控制力度，正常。”黎昱扬的教练为我打圆场。

我往教练的方向看了一眼，更在意他身边的黎昱扬是什么反应。

汗水顺着他的肌肉线条流下，黎昱扬似有所觉地转头与我对视，他没有说话，但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了，“做得不错”，他分明是这样想。

好像在他那里，只要我遵从本心，就一定能得到他的夸奖。

•

也许是我太过沉浸其中的原因，拳击课结束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简单冲了个澡，可是身上发热的感觉迟迟消不下去。回到更衣室，勉强换上衣服，已经觉得站立都有些困难。

这间更衣室建得有些小，可能是因为来这里练拳击的Omega很少，又或者是整个县城的经济水准都造不出什么气派宽敞的东西。

门外有谁的身影等在那里，我几乎是下意识叫他：“黎……”

“可以进来一下吗？”我问。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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