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言砚蜷缩着双腿，手拽紧被子，把头都给蒙住了。

还没想好如果等会他哥还要再来，他该要怎么劝阻，床上笃地一轻。

偷摸着拉开一点缝隙，却是看到他哥从椅子上拽了条裤子，边往身上套着边朝卧室外走。

“哥？”柯言砚心底一紧，急忙坐起身想喊住，可莫时境揉着额角的身影已经走出在门框外不见。

这是......劲过了，清醒了吗？

可要是清醒了，又为什么一个字没对他说，就这么走了！

他一堆的疑问无处去解答，硬是被堵在了喉头。不再犹豫地也跟着套了条裤子，追了上去。

快步下了楼走到客厅，莫时境正手肘撑着护栏在阳台点烟。

缓缓地吞吐出薄烟，精细雕刻的五官上仿佛添了层迷雾。

柯言砚倚在拐角的墙边隐着身影，看不清他哥的脸，也有点猜不透他哥在想什么。

刚要叹出来的一口气吐了一半，又瞬间在望见莫时境叼着烟把烟灰缸摔到地上的画面给震得咽了回去。

虽然越长大，大家就越说他哥的性格像莫伯伯一样冷酷。但他一直都知道，他哥其实更像余叔叔。

只不过骨子里的暴脾气被竭力收着，从不在人前展现，就像是把易燃的气体压缩在身体里。

突然的“爆炸”估计是和易感期有关，不仅信息素不稳定，情绪的波动起伏幅度也会被放大。

察觉莫时境掐了烟要往回转身，柯言砚立刻将迈出去的脚收回，飞快又无声地跑回了二层卧室，躲回被子里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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