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幅招展，人山人海，工人们的游行队伍，就要出发了。

月兰扭头瞥了一眼，转脸对黛娅说道：“我去处理下工作，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头收拾你。”

说罢，月兰朝人堆里走去。

工人们都穿着制服，不容月兰这个警察进入。

月兰也不废话，举手鸣枪，脆响划破鼎沸口号，众人的气势，仿佛涨破的气球般消散，一个个畏缩退后，给月兰让出道路。

“你们哪一个是头！”月兰咧起嘴巴，不自然笑着，“快点！我要见你们的头儿！”

短暂沉默后，一个戴眼镜，穿夹克的中年女人，从人群里走出，对月兰说道：

“我是气二厂的工程总监，你可以把我当成，这次集会的负责人。”

“他们听你的吗？”月兰问。

“大家推选我制定计划，并在关键时刻，做出决策。”总监字斟句酌，冷静说道。

月兰点点头，扫视一圈众人，和他们高举的横幅，问道：“你们在干嘛呢？要钱？”

“你可以这么理解。”总监说。

“我很理解。没有钱，我们都不能活。”月兰说着，点上一根烟，“但我想知道，你们凭什么要钱呢？”

“我们在工厂劳动，甚至承担风险，理应得到回报。”总监回答说，“这是我们的权利。”

“权力啊？”月兰摇头笑笑，“权力比金子还珍贵，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法律赋予我们每个人，捍卫自己利益的、表达自己诉求的权利，你作为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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