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起来了？”

“想起了一部分。”

“你叫什么名字？”

“金柳。”

“多大了。”

“二十岁。”

“这两天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

“昨天咱们去的地方是你家吗？”

“是”

“你是怎么死的？”

金柳犹豫了一下，“溺水。”

“金家为什么没给你办丧事？”

金柳用力地抠着手指头，“我不知道。”

“你走吧！”

金柳一脸震惊地抬头看向胡有定。

“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家在哪里了，就回去吧，昨天走的路，还记得吧。”

金柳低下头，更加用力地抠着手指头，指甲都嵌进肉里了。胡有定看不过去，打落了他的手，“别抠了！手指头都抠烂了。”胡有定坐在床边，看着金柳，“我还是那句话，你有话就说出来，不说我是不会明白的。”

金柳咬了咬嘴唇，“我…我不想…回家。”

这个孩子在家可能过得不好吧，他不喜欢他的家人，他的家人也不喜欢他，连丧事不给他办，胡有定心想。

“我…我想…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胡有定伸手握住了金柳的一只手，金柳马上变得浑身紧绷，胡有定皱眉，“你这么害怕我，还要留在我这里？”胡有定收回了手，金柳才放松下来。

“你是个好人。”金柳依旧低着头。

“那你说说，留下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竹夫人。”金柳小声说道。胡有定没听清，侧身靠过来，“什么？”

“我可以当竹夫人。”感觉到胡有定在盯着自己，金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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