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这种地方，秦默因为工作而出入过不少次，今天还是头一次正式入住，住的还是传说中的蜜月套房。

站在四十几楼的阳台上，偌大城市中的夜景一角呈现眼底，立交桥上的车流，街道两旁的路灯，商场外的巨幅广告，一览无遗。

过去的许多个夜晚，秦默也时常像这样站在某座高楼的屋顶上，乘着凉风欣赏夜景。

夜景这东西，真是怎么都看不腻。

其实城市一直在变，人也会变，每隔个十年再看，已经又是大不同的光景。

真正亘久不变的，反倒是他们这些不在城市中安家生活的死神。

背上忽然一暖，两只强健的臂膀从身后环抱上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在想什么？」

秦默说：「你猜。」

「我。」洛清文的语气里并没有戏谑，听上去一本正经。

其实这不应该说是猜测，而是他希望如此吧。

秦默失笑：「你倒是会为难我，这叫我该怎么说才好呢？如果我回答是，那就是我不诚实。如果我回答不是，你又要不高兴了，所以我干脆不说为好。」

洛清文神情有点微妙：「你不是已经说出答案了吗？」

「嗯？原来你听出来了啊。」

秦默这句漫不经心的话一出口，洛清文便扣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向自己：「你是真的把我当笨蛋吗？」

秦默说：「笨蛋有什么不好呢？你是笨蛋，我是混蛋，我们加在一起就是两个蛋……」说到这里，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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