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凉神色难过，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白杨攥紧了拳头，明明不该这样，他不想说得如此狠绝。他忍不住，刘北辰前车之鉴历历在目，他不想掏心掏肺又换来欺辱霸凌。

现下谢凉是把他当朋友，如果知道他双性的事实会不会感到嫌弃厌恶？并且，他对谢凉的感觉超出朋友的界限，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及时止损，这是白杨的想法。

谢凉怒火中烧，换做在二中，拳头已经落白杨脸上了。可他舍不得，白杨眼眶微红，像一只生气又委屈的小老虎，明明被伤害的是他谢凉，怎么他却先委屈了？谢凉软了口气，“你怎么了？是不是以前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管我！”趁泪水还未夺眶而出，白杨迈着步子大步离去，心中的防线陡然崩塌。

谢凉在原地停留几秒也转身离去，不过却是走进了小卖部。如果真的放任白杨不管了，他也不叫谢凉了。

上课谢凉偷偷给白杨写小纸条，纸里包上在小卖部买的糖果。

‘和好！’，末尾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白杨看了心中暗骂幼稚，把他当小女生哄？收下糖果，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一边。他不回话，谢凉重新写好一张，包上了另一种口味的糖果。

纸上大咧咧写着和好二字，糖果被收下，纸条无情丢开，白杨倒想试试谢凉买了多少糖果。

反复几次，纸条末尾笑脸的线条渐渐流畅，规整得像用圆规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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