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陵和祝羽阑两个人安静无言地坐在没有尽头的医院走廊里，中途祝羽阑接到了公司电话，那边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姜陵看着他为难的神色，轻轻说:“这里我一个人就好。”

祝羽阑似乎并不想离开，只是那边事态紧急，纠结了一会，告诉姜陵如果有什么危险务必给他打电话后便匆匆离开。

姜陵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硬要说的话，他现在很累，祝羽阑走了反而对他来说清净了一些，他无力地依靠着白色的墙壁，一次次闭眼又正眼，仿佛身处地狱中，手术室顶上的红灯是唯一的光源。

直到戚枫的父母赶来，姜陵知道自己该走了，并没有向那对衣着华贵却面容疲惫的夫妻交谈，没有告诉他们戚枫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自己，姜陵只是拖着无力的身体，在戚枫母亲的注视下离开了医院。

凌晨时分，天气冷得出奇，姜陵站在医院门口，懊悔着出来时应该穿得再多一点，也许是冷得让人脑子不清醒，鬼使神差地，他掏出手机，点开喻桉的对话框。

“在家吗？”

喻桉秒回：在，怎么了？

姜陵再次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钟了。

“这么晚还没睡啊”

“写作业”

姜陵原本打出来的一行字又缓缓删去，换成“早点休息”发了过去。

喻桉迟迟不会消息，姜陵便把手机收起来，刚放进兜里就又一通电话打来，姜陵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屏幕上出现的是喻桉的名字，还没等他考虑好接还是不接，手上的动作就快了一步，按下了绿色的通话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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