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混着泥土，还有烟花爆竹的碎纸屑，凡是经过的都是黏糊糊一片。

“啧，都什么时代了还开马自达。”凌雪嚼着口香糖，一边按下喇叭一边超车把前面平缓小心开着的灰色小轿车逼到马路靠山体侧边栏。

江漓很少开车，左眼视力不太好总要带着眼镜的缘故，外加傍晚又是人类视力最低谷，即便是这种乡下偏僻的二级公路。

山雾弥漫，潮湿的油柏路，他开得异常小心。

就是后边跟着的越野车喇叭一直响个不停，镇级公路是有限速的，特别是靠近有人烟聚集的村落地带，顶多四十。

他不理解，如果对方想超车为何不绕着他走？赶着送死吗？

渐渐平缓的车速，凌雪不忘摇下车窗，没想到开马自达的也是有几分好样貌在的，不过开得十分寒酸。

被摇下的车窗里伸出的手缓缓对他竖了个中指，“看你是个帅哥。我才多嘴问一句，开那么慢，来得及在大年三十之前到家吗？”

调侃完江漓那十拿九稳的老年人车技后，她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车还是停在的路边，放牛归家的大爷慢悠悠的脚步，牛甩着尾巴，踩在泥泞的泥水坑里溅起水花。

“也就两个喽啰而已，都说了我能自己解决，这不还有阿强在，冯副局那帮人已经盯上你了，老大你何必亲自出手？还是小心一点才好。”

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英俊男人并没有回话，但是副驾驶位置坐着的蘑菇头青年憨笑：“瞧你说的，老大不是不放心你，而是老大身边就凌姐您一个姑娘了，不得好好护着，难不成让王朝贵那帮人看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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