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住腕的手逐渐收紧回扯，杨戬纹丝不动，僵直立于床畔。沉香顺着力道缓缓起身，瞥了眼那攥紧的拳，骨节部分已因用力而泛白，他想将手指挤进沟壑，但杨戬的拳握得更紧了，抗拒之意溢于言表。

多次尝试破开防御，却屡战屡败。酒精麻痹了神经也放大了郁燥，沉香愠怒道：“松手。”

杨戬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了一瞬，他逃避般闭上了眼睛，手缓缓张开，接纳了紧随其上的十指相扣。

长睫微颤，他定定看着橘黄烛火、紧紧盯着那屋内唯一的光明之源，好像这样就能驱散此前所做的阴暗不堪、驱散心中所念的畸形不伦。

沉香会怎么想他？

唯一的亲人居然对他做了那样的事，他会怎么想？

会……厌恶自己、恶心自己吗？

会吗？

会吗……

“我……”杨戬艰涩开口，敛下眸子，看向不知名的某处，“你……喝多了，早点休息。”

是的，你喝多了。所以看错了也感觉错了。忘了吧、忘了吧。

仓惶的步伐被锁住的掌拉回，随之而来的是腰间的臂和贴在后腰的温热脸庞，沉香闷声道：“我刚才掐了自己一下，是疼的。”

“……”

“掐得特别狠，所以很疼，所以刚才的事也不是梦。”

“现在很晚了，我们……明天再说吧。”

沉香却将手搂地更紧，黝黑眸中翻涌着这个年龄本不该有的贪与欲。他知道自己又被当成小孩了，虽然以他的年纪在人间确实就是小孩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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