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吐息融化了微凉的唇，尚带余温的液体落于脸颊又滑到唇角。杨戬微怔，他推着沉香的肩想看看沉香此时的模样，但是沉香却并不愿意。

杨戬的脸被不属于自己的透明水渍湿润，滑嫩地不像样，沉香便扣地很深，拇指隔着皙白皮肉嵌进牙关，撬开让他痴迷的唇汲取其中苦涩又甜蜜的气息。杨戬放在沉香肩膀上的手僵住了，他无措又不忍。风过树梢，一束阳光短暂地晃过他的眼，杨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照地失神片刻。

恍惚之间，这成为了他的一个借口——一个逃避期待的借口。

光太亮了，所以他闭上了眼睛。

光太亮了，所以他没来得及推开解开他衣带的手。

光太亮了，所以……他被压在了柔软草地之上。

“光太亮了……”杨戬低喃道，像是说给沉香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的。

一条布巾随即被盖在了眼上，隔着眼皮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这是？

杨戬抚向那条布，熟悉的触感让他察觉，那就是他曾用于遮天眼的靛蓝布巾。双指缓缓碾过，其上的余温暗示着，它曾被贴身放置过。

沉香的爱比他想得还要疯狂、汹涌。

在沉香的手将他裤子往下扯去之时，他一下子握住了沉香的手腕。

沉香并没有像之前数次那般以强力摆脱他、再将他束缚然后肆意亵玩，只是一动不动地和他僵持，不愿意被他扯开，却也不会固执地继续动作。

被拒绝的滋味很不好，但是他也不想再逼迫杨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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