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澄常常觉得幸福。他还是条狗的时候虽然生活比较落魄，但是他很容易满足，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垃圾堆里翻到可以饱腹的东西。傻狗有傻福，不知道翻了多久的垃圾箱，他得到机缘成了妖怪。

他偶尔会去酒吧，因为那里总是有一群人在傻乐，但偶尔才去加入他们是因为姜言澄不喜欢喝酒。他觉得那比垃圾堆里翻出的发霉面包的味道还要烂。

他在酒吧坐着的时候，来搭讪的人很多，叶时也是其中之一，姜言澄注意到叶时是因为他身上的酒味总是很重。

还有就是，叶时很直接。

“要不要和我睡一觉？”叶时把一杯饮料推到姜言澄面前。

“我不和你睡觉。”姜言澄端起饮料，抿了一小口。这是叶时请的第三十三次饮料。姜言澄觉得叶时的品味不行，准确地说，他觉得爱喝酒的人的品味都不行。

“行吧，就当我这一个月养了条鱼，放生了。”正所谓事不过三，看在姜言澄脸实在合自己胃口的份上叶时愣是凑了个三十三。他决心回去要在账本上冤大头那栏记个大的，警醒自己。

“我还是头一次见生撩能撩这么久的。”酒保凑过来调侃叶时。

“哼。”叶时回了个鼻音，没当回事。其实自从姜言澄第一次拒绝自己之后，他对姜言澄就没太多非分之想了，只是他很喜欢姜言澄的脸，便每天过来投喂一下，有点像打赏主播的榜一大哥。但他再这么频繁地在酒吧泡着就没钱交下个季度的房租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叶时决定抑制一下自己的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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