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睁开眼睛，入目所见皆是纯白，刹那间让他以为自己上了天堂。转念一想，不对吧，像他这样恶贯满盈的人，就算死了也只能下地狱吧。

鼻子里隐约飘进一股消毒水的气味，他微微转头，看见了一扇窗，以及伫立在床边的点滴架。

于是明白过来，这里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医院。他现在躺着的地方就是一张病床。

可能是因为已经一动不动地躺了太久，他感觉浑身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地活动了几下手脚，试着想要起身。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跨步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帮助他坐了起来，把枕头竖起来让他靠着。

叶曦瞪大眼睛，眼里尽是愕然：「爷爷……？」

叶展天颔首应了一声。到他这个「爷爷」辈的年纪，几乎看不见皱纹的脸孔仍然是非常俊朗的，脸上散发出的威严气息也一如往常。

叶曦确认了自己并未眼花，很快平静下来，询问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展天说：「那帮人不遵照交易规则，朝我们发动了攻击，已经被消灭了。这里是军区总医院，我们已经回到国内，你不用再担心有任何危险，安心养伤就行。」

叶曦想了想：「我的伤不严重吧？」

「还好。」叶展天的回答言简意赅。

大概是确实没什么需要多说的吧，叶曦这样想着，于是转口问：「那叶……我爸爸呢？」

叶展天沉着脸静默了几秒，才缓缓地说：「你们的直升机坠毁时，他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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