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天垚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一月五号,天还没亮他就接到母亲电话,说领养孩子的手续已经办妥了,催他去把孩子带回来。
他宿醉的脸和昏暗的瓦房内一样,一片狼籍。昨晚,那个女人因为孩子的事和他大吵一架,然后就这么走了。
准确来说,孩子只是导火线,点燃了她多年来的不满和压抑。
严天垚胡乱披上一件脏兮兮的棉服,刚推门出去,纷纷大雪飘进来,室外一片苍白。他拍了下衣袖上的雪,撑起伞,一步一个脚印往公交站台走去。
坐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车,他才到了福利院。
在院长办公室里,一个男孩端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身边放着一个小行李箱,眼神有着同龄孩子没有的成熟。
严天垚和院长客套几句后,对男孩挤出一个笑容,同时向他伸出手:“院长告诉我你叫冰冰,对吗?”
院长说:“这孩子刚出生不久就放在福利院门口,那年天寒地冻,雪下得比今天还大,加上长得白,所以照顾他的王婶叫他冰冰。”
男孩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双手插在兜里,故作镇定,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激动又兴奋。
他看着严天垚的笑容,忍不住也对他笑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员都是老年人,难得看见长得这么俊的年轻男人。
他第一次觉得人笑起来原来能这么好看。
“来,走吧,跟我回家。”严天垚帮他拿行李,另一只手牵起他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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